媽媽要來接我,可是他又遲到了。
輔導課應該一個小時就結束了,可是我在細雨中的人行道邊足足又等了半小時,看著停車場上的汽車來來去去,不斷想著自己悽慘的生活。
終於,她那輛藍色休旅車從轉角出現,在我面前停住,前座堆滿了食品雜貨袋與報紙,所以我溜到後座上。
「玫琪,妳全身濕淋淋的,」媽媽喊到,一面從後照鏡裡看我,「別坐在椅套上-用毛巾或者什麼擦一下。你沒有帶雨傘嗎?」
我也很高興看見你,媽媽,我心裡想著,同時皺眉抓起一張報紙墊在位子上。
沒有問「你今天過得如何?」,也沒有說「對不起,我遲到了。」我應該不甩那個幫史考特上的蠢輔導課,直接搭公車回家。
我們一路無言地開回家。
別人常說我長得很像她,那是說,在伊森出生,並奪走所有注意力以前。
直至今天,我仍不知道我們哪一點相像了? 媽媽是那種天生適合穿套裝與高跟鞋的淑女,我則喜歡穿寬鬆的垮褲與球鞋。媽媽是同密的金色鬈髮,我則是扁扁的吸法,有時在燈光下看起來就像絲一般。他看起來修長高貴優雅,我則是一把瘦骨頭。
媽媽原可以嫁給世界上任何人--電影明星、企業大亨--但他卻選擇了駐在鄉下破農場的養豬戶路克。這讓我想起...
「嘿!媽,別忘了,你這個周末德帶我去領學習駕照。」
「噢,小梅。」媽媽嘆了一口氣,「我不知道。我這個周末有好多事情要做,你父親還要我幫他修理畜舍,也許下星期再說吧。」
「媽媽,你答應過的。」
「玫琪,拜託。我今天很累。」媽媽又嘆了口氣,從後照鏡裡看著我。他的眼裡充滿血絲,旁邊一圈糊掉的眼線。我不安地扭動一下。媽媽哭過了嗎?
我小心地問:「怎麼了?」他猶豫著。「家裡有......一點意外」他說道,納與器使我心底不安,「今天下午你父親得送醫森到醫院去。」
她又停了一下,迅速眨眨眼睛,吸了口氣,「波波攻擊他了。」
「什麼?」我的呼吸聲